呸!难吃!(2/2)
“我只是想去……祭拜她。”
陆离硬是伸手挡他胸口,不让靠近:
“……也有点想不起来她的声音了,可我明明记得她跟我说过很多话、很多很多故事……明明她是我娘,除了我,还会有谁想要记得她呢?”
“会坏的!轻点儿!”
陆离不敢再玩,慌张低头,扯他胳膊,伤心嘀咕:
“既是最后一个愿望,”曹岐山一顿,漫不经心道,“等你快死了,再告诉你。”
曹岐山愣神停手,低头看他,若有所思。
“我不行了我要死了……”
曹岐山虎口收紧,箍住小崽子的软蛋:
“逝者已矣,何必自找麻烦。”
陆离半身一歪,脖子一仰,哀嚎一嗓:
陆离仰头望他,小声说着等待答案:
陆离低头拍拍自己的肚子:
曹岐山避开他额上红包,摸一摸小崽子的头,沉身压下:“嗯。”
他一字一句吃力吐出:
“你混蛋!”
“我当然明白。”
“嗯。”
“曹岐山,如果我死了,你也会像这样一点点忘记我吗。”
“我知道不合规矩,可我就是再想看看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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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离撇脸,嗫喏:
“不准你死。”
“啊——啊!”
“曹岐山……告诉我——我娘呢,我娘到底被你们埋哪儿了?!”
“她离开后,我一次也没见过她,我想她了,曹岐山。”
“你嗯什么嗯?”
曹岐山灰眸看着他,山不动、水也不动。
“别人说音容宛在,但是,我都有点忘记她的样子了……”
曹岐山俯视他肿出鼓包的脑门,道:“她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