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罪之证【Evidence of the Sin】（下）(2/4)

眼看艾什依旧是不肯合作的态度，帕斯卡怒火更盛，一把将男孩拽到了腿上。“正是因为我和爹地因为信任你，所以没有给你戴上电子手环。但是你这样的行为，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！缺席期间你去了哪里？做了什么？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，年轻人！”

艾什拍打着门板，慌乱地道歉，却是良久没有回应。

谈话的地点选在了卧室，男孩知道这意味着不可避免的一顿惩罚。只是他没想到，平常那么温柔的帕帕，发起怒来竟然比向来负责训话的哈里更显得严肃可怕。

哈里刚刚结束一段诊疗工作就接到了家中打来的视讯，他按下通话，耳机内立即传出艾什的哭声。

坐在医院病房外的长椅上，艾什心情沉重，抹着眼泪。帕帕一下也没有打他，他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受罚之后更难过。哈里走出病房，坐到艾什身边，揉了揉他的脑袋：“怎么样，小家伙，有什么想说的

“我什么也没做！你不能仅仅因为我缺席了那个该死的告解会，就断定我做了什么坏事！”艾什甩开了帕斯卡的手，双眼通红，怒视着眼前的男人。言辞可以修饰，而语气无法掩藏，艾什听出了帕帕对自己的怀疑，这令他心痛不已。“为什么你不信任我……”

“艾什，你……”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击中了帕斯卡的腹部，他感到一阵晕眩，眼前发黑，“出去……”

“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。”帕斯卡将男孩从腿上扶起来，“你明明被赋予了第二次机会，可以纠正曾经犯下的过错的机会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自暴自弃！”

“滚出去！”男人用尽了力气，咆哮着推开了男孩。艾什吓得哭了起来，正想要道歉，帕斯卡却猛然站起身来，将男孩推出卧室，转身反锁了房门。关门的那一刻，男人终于支撑不住，靠着门板跌坐在卧室的地毯上。

。低着头靠墙罚站的男孩愧疚地喊了声“帕帕”，偷偷瞄了一眼男人颇为少见的怒容。男人一语不发，牵起艾什的手向停车场走去。

男孩转头避开视线，“没有理由……我就是不想……”

“爹地！你快点回来，帕帕好像生病了！还有，我惹帕帕生气了……他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出来……呜呜……”

“纠正曾经的错误吗……”艾什自嘲地笑了笑，哭红的双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：“那你呢，白骑士先生？你又是为了纠正过去犯下的什么错误呢？这么执着于自我奉献的戏码，又能拯救得了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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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帕从来没对自己动过手，甚至连训斥一番都不曾有过。艾什不敢相信帕帕真的打算用发刷揍他，赌气地回嘴道：“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！既然你不信任我，无论我说什么都毫无意义……想打我就动手吧，把我关起来，给我戴上电子手环，也许你们早就应该这样做了。反正我骨子里始终是个罪犯！”

“我再问你一遍，艾什，为什么？”帕斯卡抓住男孩的肩膀，“看着我的眼睛回答。为什么不想参加告解会，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们？”

艾什低下了头，小声地啜泣着。帕斯卡捧起男孩的脸，替他抹去泪水，又追问道：“该不会，你在那里又遇上了以前帮派的成员？是他们逼你做了什么吗？！”

男孩似乎察觉到了异样，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是多么伤人，“帕帕？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“给我一个理由，艾什，为什么缺席告解会？”帕斯卡坐在床边，一旁的柜子已经拉开了抽屉，里面正是一把厚重坚硬的发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