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诱(1)[含车](1/2)

“他是我的父亲,他是我的兄长,他们白夜为人,晚间成鬼。”

事情的开端是一个女人的死。

那是一个Yin雨天,男人妻子的妹妹终于在疾病面前低下了骄傲的头颅,于一片刺目的白中止住停留在人世中的一点绮念。她死了,但她姐姐的丈夫并未表现出应有的哀痛。男人领着十七岁的儿子和十岁的女儿,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死去。

那个女人临终前的不甘与愤恨浸透了她虚弱的眼珠,她伸出枯槁的手好似想抓住站定在面前的男人,口中痛苦断续的喘息让人听着发寒。

「嗬嗬......!」她的手拼命地想要触碰到男人的衣角,凹陷进眼眶的双目似是嫉妒,又似怜悯一般投向畏缩在少年背后的女孩。

女人朝着男人发出一声哀鸣后总算咽了气。万达的手死死攥着兄长干净的衬衣,企图驱赶心底涌起对死亡的恐惧与压抑的氛围。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,男人站的笔直,柔顺的头发贴在面颊上。

他眼中平静无波,察觉到万达的视线一般忽的转过头看她。男人面向她时微微弯了眼角,里头的淡然消失得一干二净。万达眨了眨眼,男人嘴角一闪而过的笑也许是自己的错觉。

万达身前的男孩用手轻拍她的脸蛋,低声道:「别怕,万达。」

万达没有一点关于自己母亲的印象。从她能够记忆开始,和母亲有关联的只有她的父亲,和这位已经咽气的可怜人。但父亲对母亲并没有什么感情,万达甚至能在他偶然的失控时嗅闻到深不可见的厌恶。

父亲那时用宽大且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她的脸,他说:「万达,你没有母亲。你只有我,知道了吗?」

她问为什么,男人只笑着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吻向她的眼睑,「还有,别靠近那个女人。」万达知道指的是母亲的妹妹,她在男人的舌头舔上眼睑的瞬间瑟缩了一下,又乖巧的坐在父亲的腿上晃荡自己的脚。

从医院回来时已经是深夜,男孩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抱在臂弯里踩上往上延伸的楼梯。男人将皮鞋置入柜中时对自己儿子张开双臂,语气温和缓慢却不容置喙:「把万达给我,去休息吧,万宁。」

男孩把几乎熟睡过去的人往上颠了颠,万达无意识的缩进他的脖颈里。他对自己的父亲笑了笑,一手扣住万达的后背,「没关系的,父亲。我来照顾万达就好,她醒来看不见我会哭的。」

说罢就直接转身上楼,男人没有出声阻止,只是苦恼地压下眉头,勾起嘴角,好似为儿子的胡闹而哭笑不得。

男孩径直把人带到浴室里,直到热水放满浴缸后才摇醒万达。

「来,把手抬起来。」他把盖在万达身上的外套丢在一旁,两手抓着连衣裙的下摆推至胸口。万达迷蒙地举起手,男孩又将裙子同外套丢在一块,随手抽下挂在墙上的毛巾浸热后拧干,力道轻柔的为她擦洗。

万达猛地清醒过来,呜呜挣扎几下未果,等到毛巾从脸上挪开时才大吸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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