惩罚(客厅骑脸)(2/3)
“妈……我不明白,为什么……”陆微哽咽着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呢?为什么都不要我……”
陆微还没来得及回答,陆进的声音便在旁响起:“陆微,进来端菜。”
“一下床就翻脸,是谁又喊哥哥又喊老公的?”陆进笑道。
如今,这蛋糕就摆放在李明秀面前,但她却再也不能吃了。
她七八岁的时候,李明秀在一家超市上班,每天晚上下班都会带回家一些卖不完的鸡蛋糕,就连陆微的生日,母女俩也是用鸡蛋糕充当生日蛋糕。
陆微依旧沉默,没有反驳,也没有解释。
“不用了,少操心,先挂了。”陆微挂断电话,在陆进的注视下走了过去。
陆进盯着她的背影,唇角的笑意渐深。
啪!
陆微蹲在墓前,和着泪水,将蛋糕一口一口往嘴里送,却难以咽下。
对,说谎的人是她们母女,对陆进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的,她怎么敢要求陆进不恨她。
天还没亮,六点多的光景,陆微便从陆家出发,此时的陆进睡得正熟。
但就是这样,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玩弄。
电话那头的顾延也听到了陆进这有些冷硬的声音,立即明白了陆微拒绝他的原因,急切道:“是不是陆进欺负你?我去陆家接你!”
陆微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心想有陆进在,要单独出门不是件容易的事,于是拒绝道:“今天有点事情。”
“你知道我最恨什么,别触碰我的底线。”
从进陆家以来,她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就像她的名字一样,做一粒微小的尘埃,不奢求任何人都关注与关爱。
陆微推开陆进,淡淡道:“不要用你的想法揣测我。”
雪又下起来了,纷纷扬扬地落下。
陆微难以自制地甩了他一巴掌,颤抖着牙关说:“她是我妈。”
陆微语塞,此时她很想把真相告诉陆进,告诉他,李明秀没有当小三,自己也不是陆父的私生女,李明秀找到陆父是在托孤,只是……
陆进起身,走到她身前,揪起一绺她湿润的头发,“不会打伞?找虐呢,做给谁看?”
回到陆家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时分,甫一进门,便看到陆进黑着脸坐在沙发上。
“妈,我来看你了。”声音很低,大概是天冷的缘故,有些颤抖。
陆进立马松开了陆微,面上恢复了冷
两人循声望去,只见陆父与林娜正从大门外走来,脚步匆匆。
她满怀期待地点着头,期待着自己十岁的生日,也能与妈妈一起吃奶油蛋糕。
见她回来,陆进看了她一样,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打雪仗去了?”
陆进冷声威胁道。
顾延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,“那改天吧,我请你吃饭,算是补上新年的礼物。”
到了李明秀的墓前,她用笤帚扫去墓前的积雪,用手抚去遗照上的霜雾,做完这些,她的呼吸才趋于平缓。
但她的十岁生日,是在医院里度过的,那时李明秀已经病得很重了,自然也顾不上给她过生日,就连她自己也忘了,每日都在失去妈妈的恐慌中度过。
她低垂下头,不想看陆进愤怒得狰狞的脸,转身就要往外跑。
一月二日,中雪,李明秀的第七个忌日。
九岁的时候,她参加了同学的生日会,那时她才知道,原来生日蛋糕上面是有奶油的,她将分到的那块蛋糕带回了家,与李明秀一起分享。
从出生开始,她就被亲生父母抛弃,清贫却愉快的童年,也因李明秀的去世戛然而止。
陆进觉得她这目光刺眼得很,忍不住的怒意往上涌,“发什么疯?你去给那个女人上坟我都没生气,你生什么气?”
陆进一把掐住她的腰,眯了眯眼睛,“一个我还满足不了你吗?”
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墓碑前,就像一个婴儿躺在母亲得怀抱中。
年快乐。”陆微轻声应着。
而他的戏谑并未让陆微动怒,只是绕开了他径直往厨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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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微仰头,只见他眼神冰冷如冰锥一般尖锐。
她没有带很多贡品,一束花,一个小蛋糕。
她不明白,李明秀要她争气,争气给谁看呢?爱她的已经不在了,她坚持下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?
“不是?陆进冷笑一声,“那你怎么来的?”
到达培山公墓的时候,天色微亮,风雪渐停,蜿蜒的山路被积雪覆盖,陆微提着贡品一步一步前行。
陆进没想到陆微会对他动手,一时有些难以置信,怔忡片刻后才回神,脸上瞬间浮现出阴戾之色,“没错,她是你妈,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表子,死了都不让别人安生的表子。”
“妈,对不起……我成了一个很糟糕的人……”
李明秀说,委屈我们微微了,等微微十岁生日的时候,妈妈也给微微买奶油蛋糕,好不好?
“陆进!你在做什么!?”
……
只是他们都说了谎。
陆微眼眶通红,“我妈不是你说的这种人!”
陆微抬起头,眸光冷漠地看着他。
“今天有时间吗?我买了两张跨年档的电影票。”顾延笑问道。
“哑巴了?”陆进冷声道。
陆微咬紧冻得发抖的牙关,站在门口将身上得雪抖落下来。
陆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拽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