坍塌(2/3)

“没什么。”他缓缓转过身，强迫自己露出一丝笑意，“别多想，去吃早餐吧。”

他知道那不是真的。

“我们出趟远门，别乱跑。”祝成宪丢下一句话，转身又离开。

“他们说什么了？”祝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带着未消的惶恐。

“嗯？”他坐到她对面，目光温和且耐心，等待她开口。

祝唯犹豫了一下，接过勺子，低头舀了一小口，温热的米香弥漫开来，冲淡了她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寒意。

他一边熬粥，一边扫了一眼角落，那是父亲遗落的一只烟盒，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。他蹲下身捡起，指腹轻轻碾了一下，随即将它扔进垃圾桶，动作干脆冷静。

“爸，怎么了——”祝以安试图追问，却被关上的门打断了后文。

“哥……”她低声唤他，眼神闪烁，像是想说什么，却又止住。

她抿了抿唇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，想从他眼里读出些什么，却最终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
他们的确是对彼此最了解的人，可却并不总是分享秘密。明明是走在同一屋

翌日清晨，祝以安推开窗时，看到父母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，手里拎着几份文件。孟伊雯难掩疲倦，粉底液也遮不住厚重的黑眼圈，脚步急促，像被风吹走的落叶，只一瞬间便消失。

“先吃点东西。”他把碗放在她面前，语气柔和，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
“如果……如果他们真的……”她说到一半，声音忽然卡住，眼泪蓄满眼眶，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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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原地，目送着他们的身影随着电梯门的关闭而消失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门把手，指尖泛白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父母没再回来，发消息也只说有事。房子里安静得不像话。两人都沉默着，对这件事避而不谈，可不安总是从彼此躲闪的眼神和心不在焉的状态里漏出来。

祝唯鼻子一酸，眼泪终于滑了下来，她飞快地用袖子擦掉，像是怕被他看到。

夜晚里唯一的秩序感。

厨房的灯光打在他清瘦的脸上，像蒙了一层薄薄的冰。他端着煮好的粥回到书房，看到祝唯仍旧蜷缩在椅子上，双手抱膝，像一只试图隐藏自己的小动物。

祝以安沉默片刻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声音低却温暖：“不管发生什么，你还有我。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
他没再说什么，只是静静陪在她身边，直到她吃完粥，把碗放回桌上。他起身收拾时，动作利落，仿佛那些门外的风暴从未侵入过这个小小的空间。